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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了对手的孩子怎么办23





文国公孔从钰,孔家乃是大夏的开国元勋,先祖跟着太祖皇帝征战四方,建国后就被敕封为文国公,世世代代承袭爵位。


太祖生性多疑,多数开国功臣都没能善终唯独文国公屹立百年不倒,是因为他知道明哲保身,不贪功冒进,淡泊名利,让皇帝很是放心,既然造不成威胁那就留着还能让其对朝廷感恩戴德。


宴会定在了十日后,文国公的私庄在城北雁荡山上。楚明允便一早起来,下人在一旁伺候着更衣,镜中楚明允长身玉立,端得是矜贵出尘,龙章凤姿。


下人噤声,不敢多言,却也会止不住的抬眸偷瞄一眼自家的主子,当真人中龙凤,也不知道谁家小姐会有这么好的福气成为太尉夫人。


这长安权贵众多,文国公算是一家,虽说文国公这人不求名利,淡泊明志但总是有一点话语权在的,即使不能结为秦晋之好,打好关系才能在这长安久居立足。


秦昭走进来,提着一份手礼,不论如何也不能空着手去,早在十日前就已经命秦昭前去准备了,礼物不能俗也不能太过华丽,不能过于贵重亦不能过于寒酸。


“都备好了吗?”楚明允整理好了衣袖,转过身去,狭长的凤目半眯着,瞥了瞥秦昭手里的礼盒。


“这是一对云龙杯,前朝的古董,不算贵重,也不寒酸只是……”秦昭犹豫了下。


楚明允:“只是什么。”


秦昭叹了口气,道:“这东西价值不菲,花了不少钱。”


楚明允轻挑了下眉,不明就里:“那如何了,难道我没钱了?”


确实没钱,刚入朝也才几个月,银子就像流水一样往外出,进账的倒没有多少。


秦昭将礼盒放下,面无表情的开口:“你一个月俸禄也就六万钱,你不管家自是不知柴米油盐,光是府上的修缮还有买丫鬟仆人已是花了不少银子了,又是宴请群臣,又是走亲访友,现在还欠着工部几百两的账呢。”


楚明允皱了下眉:“我竟穷成这样了?”又揉了揉发疼的脑门:“府上有什么东西能变卖的就卖了吧,留着也没什么用,想我好歹是个身居高职的太尉大人,穷成这样说出去都没人信。”


秦昭沉声道:“师哥,在京都行事没点银子就举步维艰,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。”


楚明允有些头疼,也不知是因为有了身子还是秦昭的话,他随意的摆摆手:“你去办就好,备车,先去赴宴。”


雁荡山在长安城北郊,出了城门又行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到地方,此时已经来了不少京中颇为有头脸的世家子弟,大多数都是年轻的公子哥。


“楚大人,来的迟了啊。”前来打招呼的是宣平侯的世子田温昊,与楚明允年龄相仿,却是个十足的纨绔,同楚明允也就点头之交。


可这田温昊偏生自来熟,跟楚明允吃过几回酒就自顾自的将这关系攀上了,他上来一步伸手搭在了楚明允的肩侧,狡黠一笑:“可得罚一杯了。”


这个人没什么助力,就是个纨绔,且好色,楚明允并不想过多接触,哂笑:“我刚看世子也没比我早来多久,要罚世子也得罚才是。”


“那成啊,我罚一杯,你罚两杯?”田温昊笑意盈盈的,也就是楚明允长相出众田温昊才起了要结交的心思,这个人好色到乾坤不忌。


楚明允冷笑一笑,伸手拍掉了他搭在肩侧的手:“世子这个时候就别与我讨价还价了。”


田温昊嘿嘿一笑:“前段时间听说你病了?你回长安后多次想请你吃酒可是楚大人大忙人一个,今天可算是让我找着个机会了。”


…………


两人说话间,就往庄子里走,此时庄子里也聚了不少人,庄子上养的几株海棠花此时开的正艳,在一众花丛中,暗香浮动间不知是不是阳光刺了眼,楚明允偏头就瞧见了被花团包围着熟悉身影。


一袭月白锦袍,身姿清瘦挺拔,如芝兰玉树,光风霁月,清澈的明眸淡雅出尘,说不出的雅致,正在与人交谈着,抬眸撞进了楚明允的视线里。


竟然是苏世誉,转念一想,苏世誉好歹也是高官也是年轻正盛,能邀请他来也是常理。


“楚大人你看什么呢?”田温昊在一旁叭叭说了半天见人没回应,好奇的望过去。


“没什么,走吧,去见文国公。”楚明允收回视线抬步就走。


田温昊赶忙跟上,又习惯性的伸出手搭在他的肩上,一路说说笑笑的远去,苏世誉看着两人走远眸色沉了沉。


“苏大人?”刘墨白见苏世誉望着某一处不知在想什么,顺着目光看去什么人都没有,好奇问道。


“没什么。”苏世誉淡淡一笑。


女眷跟男眷自是不在同一处,隔着湖,对面女眷在亭子里吟诗作画,银铃般的笑声会隔着湖面时不时的传来,男眷们也在对面湖边落座,喝酒吟诗,或是打量湖对面的美人,大夏男坤地位极低,像这种宴会,女坤可参与男坤却是不得入席,湖对面是一个男坤都没有的。


世人对于男坤的偏见依然根深蒂固。


“楚大人,快看,对面坐在亭子里抚琴的就是国公之女。”刘墨白悄悄凑过来,低声道。


楚明允顺着目光看了过去,确实正如刘墨白所言相同,眉如翠羽,肌如白雪,有倾城之姿,坐下抚琴时温婉尔雅。


“文国公之女确实绝代佳人。”楚明允面露惭愧:“是我配不上了,还劳烦刘大人去回绝了吧。”


刘墨白狠瞪了一眼:“如何配不上,模样不行?还是秉性不行,你二人在一起是郎才女貌,而且国公之女早已倾心于你了。”


楚明允摇摇头只是笑了笑,刘墨白见他意已决,再次询问道:“你当真瞧不上?”


“非是瞧不上,国公女极好,只是我无意罢了。”


刘墨白大失所望,哀哀叹了口气:“老夫多年来牵线无数,可唯独在苏大人那边碰壁,没想到如今来了个楚大人竟是跟苏大人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

楚明允:“情爱之事,本就讲究你情我愿的,若是行逼迫之举,岂不是陷人不义?”


“老夫懂了。”刘墨白依然叹气,在他媒人生涯里又多了一个抹不去的污点:“老夫这便回了文国公去,只是楚大人这之后若你反悔可就帮不了你了啊。”


“即已决定,何来悔意。”


刘墨白深深看了一眼,摇着头离开了。


田温昊离得近,就坐在楚明允的身侧,虽说他们二人谈话低声细语的,但也听了个大概,田温昊用手肘顶了顶楚明允:“楚大人,眼光这么高?国公女都瞧不上?”


楚明允斜了他一眼:“莫不是世子瞧上了?”


“我当然!”田温昊用力的点点头,可又泄了气般垂下头:“可是她瞧不上我,文国公也不会把女儿许给我。”


楚明允笑意深深的看着他,你倒是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,常年留恋烟花巷柳的纨绔子弟,任谁都不会把自家女儿往火坑里推。


田温昊又神神秘秘的凑过来,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悄悄告诉你,这国公女之前还倾慕苏大人呢,不过苏大人也不要她。”


“嘿,说起来刘大人也是不容易两次帮国公女说媒,两次都被拒。”

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,楚明允悠悠的将目光移向了不远处的苏世誉,心一沉。


苏世誉一袭白衣胜雪,眉宇温良,眸光似潺潺春水,说不出的尊贵雅致,如诗如画,嘴角微扬,让人如沐春风,一阵风起过,海棠花瓣飘然而下,四面纷飞,落在了纯白的衣袍之上,红香散乱,透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孤傲之色。


他被人群包围,不少勋贵世族纷纷前去敬酒,都被他温润的嗓音一一应付过,偏头往楚明允这边瞧了一眼,给予了一个浅淡的笑意。


楚明允眸色一暗,将目光移开自顾自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。


“你怎么老是看苏大人啊?”田温昊嘟囔了一句,有些不满。


田温昊说道:“苏大人这等出尘之人可不好结交啊。”


“你误会了,我是觉得苏世誉身后那株海棠长得比较好。”楚明允哂笑一声:“再说,我可不想跟苏世誉结交。”


“嗯?”田温昊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:“难道苏大人得罪过你?”


岂止是得罪,简直是罪无可恕!罪恶滔天!合该剥皮抽筋,千刀万剐!


这么想着又忿忿然的怒喝了几口酒。


楚明允冷哂:“我只是有点讨厌他而已。”


田温昊赞同的点了点头:“我也不喜他,性子太孤傲,你知道吗我之前有意结交,又是送东西又是摆宴席的,结果呢?他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,这人简直太冷了。”


几杯冷酒下肚,也不知是心里烦闷还是什么原因,心底一阵泛苦,竟有了些许醉意,垂眸抬手撑了一下头。


“楚大人?”田温昊伸手戳了戳他:“你酒量何时变得这么差了,这才几杯就不行了?”


庄子里酿的桂花酒,味甜,但也不容易醉。


“无妨。”楚明允随意的摆摆手,他今日来此本意就是为了让刘墨白死心的,不愿多待,这会儿刚好可以找个由头先离开。


楚明允摇摇晃晃的起身,海棠花瓣飘了过来携着阵阵幽香落在了肩头,他却身行一时不稳,踉跄了一下,田温昊下的立马起身扶住了他。


“你不会真醉了吧!”


头疼,楚明允皱了下眉挣开了田温昊,“劳烦跟文国公说一声,我身体不适先走一步。”


“楚大人,是又病了吗?”苏世誉不知何时出现了,从背后虚稳了下楚明允摇晃的身形。


“不劳你费心。”楚明允冷冷开口。


苏世誉浅笑了一声,也不恼:“怎么从江南回来之后楚大人越发虚了,可有看过大夫?”


现在不仅头疼,肚子都有些疼了,楚明允心底烦躁的很,连带着语气都不好了:“苏大人还是顾好自己吧,你我不过点头之交,用不着你的好心。”


可是楚明允状态分明不对,额角的细汗都渗了出来,似乎在忍耐什么。


苏世誉皱了下眉:“我还是送你回府吧。”


“用不着!”楚明允猛推了他一把,这一推使了点力,一阵眩晕袭来,直挺挺的向后栽去。


田温昊一声惊呼,还未及反应,苏世誉已经出手揽住了他倒下的身子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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