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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了对手的孩子怎么办21





自从回长安之后楚明允身体越发怪异起来,尤其变得嗜睡,整日感觉精神不济,疲惫乏力,肚子还会时不时阵痛,也没什么胃口。


时常会冒着虚汗,经常半夜惊醒衣衫都被虚汗浸湿。


秦昭自也留意到了楚明允的反常,在这夜楚明允夜半因腹痛惊醒之后问出了多日的疑虑:“师哥,你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

楚明允一时语塞,有些茫然的皱了皱眉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
“我去找阿越来给你看看吧。”


杜越好歹也是名医之徒,医术不比皇宫里的太医差,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
正要去,楚明允出声拦住了他:“等等,别去。”


秦昭微蹙了一下眉:“可你这样……”


“我是坤泽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。”楚明允倒也不是不信任杜越,只是怕杜越年纪小万一说漏了嘴就不是闹着玩的了。


楚明允掩嘴低咳了一声:“这样吧,我们出去找个隐蔽医馆看看。”


秦昭点了点头:“那事不宜迟,现在就去吧。”


“好。”


已是深夜,长安宵禁,路上除了打更的再也没有其他人。


两人来到了偏僻街巷上的医馆门口,楚明允站在秦昭身后头戴着黑纱帏帽结结实实的遮住了面容。


此时医馆大门紧闭着,里面人早已歇息,秦昭直接上前一步拍门。


急促的拍门声炸响,里面的老大夫从梦中惊醒,点了灯,披了件衣袍前去开了门。


“什么事啊。”


“看病。”秦昭面无表情的开口。


老大夫将两人引了进来,嘴里嘟嘟囔囔的,似是疑惑怎么会有人大半夜的来看病,将医馆的蜡烛点好,屋内瞬间亮了起来,大夫坐到堂上看了眼两人,问道:“谁看病啊?”


楚明允未开口默默走过出来,在堂前坐下,伸出手将白皙的手腕放在了脉忱上。


医馆的大夫指腹搭在楚明允的脉搏上,仔细听着,若有所思的捻了一把胡须。


楚明允缄默不语,掩于黑纱之后的脸色看不出真切。良久开口道:“如何。”


大夫皱了下眉,又细细听了一阵随后喜笑颜开:“恭喜恭喜,是喜脉,只是还未足月。”


秦昭震惊:“你说什么?”


震惊的不止秦昭,还有楚明允。


“只是看脉象,气血有亏,心火积盛,需得好好调养身体才是。”大夫捋了捋胡须丝毫没察觉气氛有何不对,继续问道:“公子平时睡眠质量如何,观你脉象似有心神不宁之症。”


楚明允只感觉五雷轰顶,一直没吭声,大夫还在一边写着药方交代嘱咐了几句,丝毫没察觉楚明允周身的寒气四溢。


“现在的年轻人啊,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。”


半晌之后,秦昭询问道:“确定吗?”


大夫停笔,睨了他一眼:“这还能有假?”又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:“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真是的,有了身孕也不注意,如今身体亏损的厉害,我给你们开几副安胎药,平时要注意心情愉悦,饮食清淡为好……”


“能打吗?”一直沉默的楚明允淡淡的开口。


大夫狠瞪了一眼:“胡闹!你不要命了!”


“正所谓阴阳调和,乾坤有序,这世间的坤泽便属极阴,男坤与女坤又有所不同,女坤打胎尚且危及性命更何况男坤呢?”大夫苦口婆心劝诫。


男坤怀胎不易,打胎更是等同自杀,本就是人之常识,怎么还有人会问这种问题,老大夫从医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,看着俩人半夜偷偷摸摸前来又蒙着脸想来定是无夫妻之名,行周公之礼,这才闹出了人命。


掩于黑纱之下的楚明允怒气到了极点,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质,想到苏世誉就恨不能食其肉噬其骨。


“现在年轻人真是,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胡闹出这种事,怀孕之人情绪也是非常重要,切记不可动怒。”老大夫不知道把秦昭当成了孩子父亲说道:“今后可多陪陪他,也有助于养胎。”


“大夫误会,我不是。”秦昭解释道。


大夫恍然,脸上有些尴尬,又继续问:“罪过罪过,近日身体有什么不适之处吗?”


楚明允不语。


“这……”大夫从医多年很少遇到这么不配合的,把目光移向了秦昭。


“精神不济,容易疲惫乏力,嗜睡,也没什么胃口,还有晚上会肚子疼。”秦昭老实的回答。


大夫闻言蹙了下眉:“是心神不宁,气虚血亏造成的,我给你开一副安胎药,回去好生服用养胎,至于疼痛,只能暂且忍着,身体好转就好了,可以让孩子另一个爹多陪陪也有益身心。”


听到安胎药这三个字,楚明允周身更冷了,又听到大夫说让另一个爹陪陪时楚明允终于忍耐不住愤然起身,一把揪住了老大夫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。


“你这庸医!还不给我闭嘴!”动作幅度过大吹起了黑纱一角露出了掩于黑纱之中的面容,眼底戾气尽显。


大夫哪见过这种事,吓得惊慌失措:“我我我,我也没说什么。”


“你说我有喜?你这庸医,谁说我有喜了!”楚明允阴恻恻的开口,浑身冰冷,刺的大夫一阵发抖。


“没错啊,确实是喜脉……”大夫吓得险些哭出声来。


动了怒,楚明允一阵晕眩,手上一松老大夫重新跌回了椅子上,惊魂未定。


“打不掉?”楚明允冷声道。


“打不得……”大夫虽怕死但也不能蒙骗患者,颤颤巍巍的开口。


希望破灭,楚明允冷哼出声,转身气冲冲出了医馆。


秦昭暗叹了口气:“配好的药给我。”


大夫将要配好的药递给了秦昭,抖着身子开口:“回去之后早晚煎煮服用,切记要多休息,不得劳累受寒,不得动怒……”


方才那人可是怒气冲冲的走的,大夫越说越没有底气,声若细蚊。


秦昭颔首,接过了药,将一袋沉甸甸的诊金放在桌子上,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今日之事若是有第四个人知道了……”


“老夫今日并未开诊!”老大夫都快吓死了,立马出口保证。


秦昭很满意他的反应,收好了药这才离开。


回到太尉府,楚明允怒到了极点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尽数挥落,瓷杯茶具叮咣啷啷摔碎了一地。


气急了之后又是一阵眩晕袭来,楚明允晃晃了头驱散那股晕眩感,跌坐在了椅子上。


秦昭随后而至。


“怎么会这样?”秦昭打死也想不明白楚明允怎么会突然怀有身孕。


楚明允不语。


秦昭又问:“你在江南到底发生了什么,这孩子……”


“闭嘴!”楚明允出声打断他,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:“不要跟我再提孩子这两个字!”


秦昭:“那是谁的?”


“苏世誉!”楚明允咬牙切齿,除了苏世誉也不可能再有别人。


秦昭简直不敢相信,“怎么会是他?难道是!”


“如你所想。”楚明允冷冷开口,“这个孽种!我恨不能现在就捏死他!”


秦昭叹了口气:“大夫也说,打不了,只能生下来。”


“生?”楚明允倏然笑出了声,眼底却是寒意阵阵:“我要如何生,一想到这孽种谁带给我的我就想把他挫骨扬灰。”


“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。”



“你下去吧。”楚明允不想再听,只想自己静静。


秦昭这才离开,将房门关好。


屋内剩下楚明允一人,灯光如豆,偌大的房间只有残烛照亮的一方天地,楚明允的身影在烛光中被照得明明灭灭,紧握的拳头吱吱作响关节微微泛白。


楚明允呆坐了一夜未合眼,秦昭进门看他这副疲惫的样子,有些于心不忍:“要不今日早朝不去了吧,到陛下那边告个假。”


“为何不去?”楚明允抬眸看了他一眼,起身。


“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,我去上朝,备车。”


秦昭颔首。


宫门口遇到了苏世誉,他正在跟陆尚书低语说这什么两人一同上了玉白石阶。


楚明允指尖在袖中紧紧攥紧,强压下去将他挫骨扬灰的冲动,也拾阶而上。


苏世誉抬眸看到了楚明允天工神斧般的侧脸,在晨光下熠熠生辉,如神祇。


“楚大人,早啊。”


楚明允瞥了他一眼,并未答话,眸中一闪而过的恨意被苏世誉捕捉到。


“楚大人为何这是看着我?”


“苏大人近日可安好?”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,冷若冰霜的眼神让人不禁为之一颤。


苏世誉眉头微皱,不明就里:“一切都好,劳烦挂心了。”


楚明允轻哼一声,越过他走向殿中。


早朝并无大事,一夜没睡的楚明允此时感觉有点头晕目眩,听那些文官在耳边吵吵嚷嚷的声音越发烦躁起来,一会儿哪里民众起义,要不就是边关饷粮问题。唇枪舌战的到底是没吵出个什么结果出来。


李延贞都有些头疼的咳了一声,殿内顿时安静下来。


“请陛下明示!”


“起义兵究竟有多少人?问清缘由,派个将军去镇守便罢了。”李延贞开口道。


“至于饷粮问题交有户部处理,就由夏主事担任巡视之务吧。”


夏主事名叫夏元清是去年的科举探花,丰神俊朗,学富五车,可谓是年轻有为。


“臣领旨。”夏元清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,在一众头发花白的文官里面算是比较突出了。


楚明允半眯着眼,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了一般,朝堂之上讨论的什么是一概没记住,苏世誉时不时的会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去,对于殿前楚明允对他的态度耿耿于怀。


明明昨天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间对他冷语相对了?


“陛下,如今朝局稳定,国泰民安是该充盈后宫开枝散叶,为我大夏之延续了。”头发花白的老臣往前一站,声若洪钟,态度坚定。


此言一出,又是一片附和之声。


“臣附议!”


“就算是寻常人家这个时候也是有子嗣环绕了。”


“陛下年轻力壮,是该考虑此事了。”


…………


李延贞登基已有三年,这三年一直为大夏心力交瘁无心其他,所以后宫一直空缺,至今都没有一个妃嫔。


事情敲定,接下来便由户部张罗选秀事宜,不少朝臣也开始蠢蠢欲动都想把自家闺女也往这宫里送。散了朝,陛下叫住了苏世誉跟楚明允到御花园逛逛。


纵使是有千般的不愿意,楚明允也不能违抗皇令不是,两位都是股肱之臣,自是不会推脱,随着陛下去了御花园。不愧是皇家园林,亭台楼阁,池馆水榭,映在青松翠柏之中,假山怪石,花坛盆景,腾罗翠珠,点缀其间。


置身此地,静听流泉拨清韵,古槐弄清风,好一个气定神闲。


两位大臣跟在李延贞身侧,后面跟着一众的内侍宫女,清风拂过,阵阵香气扑鼻而来。


行至一处水榭,亭中摆放着石桌和四方石凳,桌面上有些水果糕点和一壶来自异域的佳酿,还未喝到就已经能闻到那阵幽香了。


李延贞也没什么要事要谈,只是前些时日得了西域进贡的美酒便想着与两位大臣共尝,也算是一种恩赐了。


楚明允最近本就食欲不振,如今一喝这酒却觉得开胃了不少,酒味酸甜像是青梅所酿,但是却不涩口,入口醇和浓郁,回味无穷不觉便多喝了几杯。


意犹未尽,余香袅袅。


楚明允只顾品酒,他们谈了什么是一句也没听进去,心不在焉的只听到一个裕王的字眼,苏世誉如清泉流水的嗓音时不时在耳边响起。


“王爷活脱,想必玩累了就会回来了。”


李延贞无奈的笑了笑:“他的性子朕自然知道,只是弹劾文书愈发多了,朕也快压不下去了,若是对他一味的纵容怕是会引人不满。”


苏世誉放缓了语调,柔声道:“此次水患虽已止住,可走私一事尚未明确,王爷也正是为查清此事。”


李延贞叹了口气,慢条斯理的心下一杯酒。


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楚明允,苏世誉放下杯盏:“楚大人,此酒虽好后劲却大,莫要贪杯,喝多了就不好了。”


楚明允这才中神思游离中回过神来。“惭愧,多谢苏大人提醒了。”


李延贞心情大好,笑了几声:“无妨,楚爱卿若是喜欢朕就多赏你几坛。”


“谢陛下赏赐。”


楚明允赶忙谢恩,三人又在亭中闲聊了几刻,李延贞还有公务需要处理便也提前散了,只告知两位可自便就是。


楚明允并不想跟苏世誉单独在一处,恭送完李延贞后就起身打算出宫去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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